星河梦影[上]
*花了好几个晚上零零碎碎拼出来的故事,然后越拼越长的流水文
*cp 暂时不定,因为感觉不明显啊,so……tag打了两个,如有不妥,望指正。
*完全自己一厢情愿乱写的,只想铭记他们的美好,如夜空最亮的天狼星
*请不要在意里面莫名其妙的脆皮和拟人。
——————now, start ————
one night
流星顺着星轨划过,送走地上的愿想,人们为此感到幸福,喜悦,并没有在意流星只是给了一个寄托,却没有给予回应。
夜空的星无视地上的悲欢离合,一如既往闪烁,无月。
“快!这边!”
“他去哪了?”
“报告首领!没有发现匣子!”
“别让他跑了!”
………
杂乱的脚步声,偶尔的枪响,聒噪的机械声,晃眼的灯光,以及月光下偶尔一闪而过的身影 ,最终全部泯灭在寂寥天地间。
夜,终究还是野兽的主场。机械的灯光终将被墨色掩盖。
尤里半蜷这身子躲在乱石后面,警惕地观察后面的形式。崎岖的地形和茂盛的杂草,给他提供了很好的防护。当然,前提是那群人类不会动用火药, 把这里夷平。靠着冰凉石壁,得以稍加喘息。
最近,也不知道是哪里透露的风声,前来缉捕的人变多了,两三天就来搜寻一番,尽管已经足够小心,谁能想到他在清洗缠眼纱布时,正好不小心睁开了右眼,正好被一个孩子看到惊奇叫出声,又正好附近有搜罗兵呢?尤里想果然是是之前太安逸,松懈了。
一连串的偶然会导致必然,只是现在尤里无暇去思考事情发生的过小几率——尤里的左臂受伤了,被原始的箭,可能擦过药,但血却停不下。那群人为了所谓的匣子,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,冷兵器都拿出来了,不过效果倒是显著。不过好在应该没有淬毒,尤里胡乱撕了一条布包扎一下伤口,放轻动作,悄悄离开,去寻找下一个藏身之所。
尤里已经不用匣子的力量了,他治好吸血鬼种族的疾病后,又游历了许多地方,才发现种族是一个何其复杂的存在,纯粹的力量无法为它们建造联系,群体的改变关键还是个体的努力,以及,生存。尤里在那之后一直在思考解决的办法,匣子里的睿智像是争先恐后展示手中糖果的孩子,提供大量的方法,汇聚成嘈杂,使得他更加迷茫,最终他打算暂时封存匣子的力量,静观世界织线的走向。
当然,这也只是表面说法,虽然大部分说得没错,况且教授他们也接受了,不过只有尤里自己知道匣子的封闭还有一部分原因出在其本身,具体原因不明。
是的,匣子于某一时刻仿佛短暂进入了休眠期,尤里虽然仍能听到天狼之匣的声音,但在身体机能上和原来的天狼体质无异。
尤里并不讨厌这种变化甚至感受到了久违的,真正主宰自己身体的自由感。只不过,对付前来搜捕的人就会感到略棘手了,比如现在。箭上涂的大概是抗凝血性的药物,尤里不怕受伤,可要是血流个不停,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。尤里凭着超出常人的愈合力,部分药性已经消散,但已经有了轻微贫血症状,眼中有些发黑。
身上的血需要清理,避开猎狗的追踪;绕开血迹,以防被追到;这个地方不能待了,对了,还要通知威拉德教授,提醒他们最近要小心周围...……
尤里一路快跑,将快要停止流血的伤口一一包扎,把沾血的外套至于相反方向,并在身上抹上带有草腥味的泥土,来争取些许时间。伸手翻上一处岩石,脚下踉跄,脚下传来类似台阶的触感。
今晚的也格外安静,衬托得匣子更加不安分,难以言明的声音,刺激他的神经,脑海里有一闪而过的光影,紧接着,景色与黑夜融为一体,如同坠入深渊。
…………
one dream
倘若一颗星对应一个梦,滑落的流星又代表什么?
『你有愿望吗…』
『……』
『这样啊,那……』
……尤……
尤……里……
尤里……尤里……
久远到陌生的声音,像是从世界的另一端传来,柔柔的,暖暖的,熟悉到给人以棉絮般温存的感觉。
尤里颤抖着睫毛,毫无预兆地眼中略带酸涩。
“尤里,快起床了!昨晚说好今天要去人类镇上添补物资,再不起床尤里就要看家了哦。”
睁开左眼,有雾似的阳光撒进,待眼中景物更加清晰,便看到银白发的少年转身收拾着装,准备一些干粮类似的物品。尤里撑着身子,身上的被子滑落,意外地,没有感觉到冷。察觉到身后的动静,他转过头,眼旁的一道疤痕就直愣愣地闯入尤里视线。
“尤里还真能睡,昨晚到底是谁雄赳赳气昂昂的说要去给镇子买物资啊。”少年无奈又宠溺地笑着。
尤里死死盯着眼前的人,紧紧抓住被褥。
不可能...不会错的...虽然时间过去了这么久,不会忘的...那声音,那眼神,那容颜...可为什么...
谁都希望生命就像还魂草,但,若是枯尽了,谁来给予希望?
尤里已经不记得他做过多少关于米哈伊尔的梦,不知道对着匣子喊过多少次“哥哥”...所以的努力像是投入大海,没入风雪,没有回应。但此刻,他朝思暮想的哥哥,米哈伊尔,却是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站在他面前。他仔细看着米哈伊尔,干净利落的短发还没有长长,脸上的伤疤和之前狗镇时一样,甚至连服装也和狗镇一样。
“尤里?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米哈伊尔去给尤里拿换的衣物,发现他可爱的弟弟正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,眼里水水的,像是要哭出来,以及还没睁开的右眼。他轻轻坐在床沿,揉揉尤里的头,伸手轻抚尤里右眼,凑近仔细看,“眼睛不舒服吗?让我看看。”
尤里看着米哈伊尔在自己身边坐下,感受着头上传来的力度,眼上的轻柔触感,温度顺着指尖,像绒絮窸窸窣窣飘入心底,温暖了快被寒风吹彻的心,或许是距离太近,尤里被那温和的气息吹得痒痒的,稍一抬高视线,就能看到那温润如水的眼眸。尤里不可抑制地,唤出默念了千百遍的称呼,带着些许不确定,
“哥...哥……?”传入耳的是稚嫩的,轻颤的童音。尽管有着原来的记忆和灵魂,但现在的尤里,外表也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。
是梦?尤里不想承认。他想伸手去触碰,幼小的身子被被褥拌住,身子前倾,意料之中地倒入温暖的怀抱。
“嗯,尤里,是哥哥啊。”米哈伊尔将尤里揽入怀里,拍着尤里的背,字眼里都是关切,“尤里做噩梦了?”
尤里从来不是什么感性的人,但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,尤里的世界已多次被泪的潮浸没,又褪去。他快沉溺在名为米哈伊尔的温柔的海里了。
尤里没有回答,他把头埋进米哈伊尔怀里,用力摇摇头,他紧紧抓住米哈伊尔衣服,轻轻颤抖着——他害怕下一秒他就会忍不住哭出来。可内心的思念一旦有了发泄口,又怎么是说止就止得住的呢,尤里越是抑制,越是想互换,他用自己都近乎听不见的声音,轻轻叫了声
“哥哥”
“嗯,我在。”
意外地,得到了回应。
“哥哥?”
“嗯,尤里,我在。”
“哥哥,哥哥...”
“是是,我在。”
…………
阻碍思念的河岸决堤,尤里一发不可收拾,不停地叫着“哥哥”,像是要把这些年来缺失的称呼补回来。
米哈伊尔对自己弟弟的举动有些愣然,最终归结为他的弟弟做了噩梦,而且是很可怕的噩梦,现在被吓坏了,他就不厌其烦地,一遍又一遍回应,任由尤里紧紧抓住他衣领以及夹在衣领里的头发。米哈伊尔说不清是什么感觉,他不清楚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重复他在尤里身边,只是觉得,现在的尤里,需要他的安慰和陪伴,也只有他才行。
[真像是久别重逢啊]米哈伊尔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,尤里天天在自己身边,哪里来的重逢呢。他松开手,给尤里穿上保暖的衣服,并把母亲新织的围巾给他系上。整个过程比平时慢了许多,因为尤里的手一直抓着他不放。
“穿好了,尤里,可以把手放开了,尤里还真喜欢撒娇呢。”米哈伊尔转身去拿刚刚整理好的物品,走向门口。尤里松了松手,再想去抓,只有被暖炉捂热的空气。
出去之前,米哈伊尔轻声对他说:“虽然不知道尤里做了什么可怕的梦,但是现在有妈妈和哥哥陪着,尤里什么都不用怕,放心,今天尤里哭鼻子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哦。”
尤里轻声回应一声,对着轻微翕动的门帘,[噩梦吗……如果真的是梦的话,那还真的是非常可怕啊,哥哥……]。尤里抚着右眼,他没有敢把右眼睁开,不管是不是梦,他都不想因为匣子,打断将要遗忘殆尽的美好。
他站在镜子前,稚嫩的脸庞上,一只闪烁如星云的眼瞳缓缓睁开。
至少这次,轮到他来守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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